搓了搓手,街边的少年深吸一口气。这天气可真冷。
一个披着长斗篷的男人经过面前;他抬起头露出脏兮兮的笑容:“老爷,赏赐点儿吧?”
男人面无表情、一步也不停地走过去,只有一双利眼微微毫无情绪地掠过他。
少年叹了口气,肩背蜷缩起来。
眼见那男人离了一段距离,他从墙根一块石头下摸出一顶帽子,悄悄跟了上去。
这儿已经是市郊,人际罕至,杂草、灌木在道路两旁丛生;在这样的夜晚独自离开安全的城市、进入不知潜伏着什么样的毒虫猛兽的地方,是相当危险的事。然而男人仿佛毫不在意。
少年咬咬牙,把心一横,还是跟了上去。他猜这个黑斗篷不会走得多远——不然为什么不坐马车?
片刻之后,男人果然停了下来。
少年的心没有安定下来,反而怦怦跳得更快。
他们进入了一片公墓——说是公墓,他却知道因为看守人是个醉鬼,不是跑出去喝酒就是酩酊大醉地在屋子里睡觉,所以几乎跟荒墓没什么区别。埋葬在这里的都是住在附近的穷人,还时常有死在路边的无名尸体被送过来。光是他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个死状凄惨、显然生前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