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身,甚至可能恢复士的身份。我的心中狂喜,但在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照着镜子,我刮干净浓密纠结的胡须。没有胡子的面孔,仍然比被驱逐前似乎要整整老了十岁——这还是我吗?这张满脸沟壑,沧桑灰暗的面孔,还是我吗?
那个青年,是世卿剧棠的儿子,名叫剧谒,他用一个漂亮的奴人女子,从绰尚手中把我买了过来。令我失望的是,他并无意恢复我的自由,我只不过从一名悲惨的农奴,上升为境况稍好一些的家奴而已。
我帮他重新规划石台的建筑,想不到我那素来被称为贫乏的大脑,竟然可以在遥远的东方派上用场。因为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所以工程很赶,剧棠调动了更多的奴隶来参与劳作,而劳作的强度也更大幅度地增加,每天都有十数名奴隶被活活累死。“可惜,当初素国帮助我们剿灭犬人的时候,把俘虏都带走了。如果有更多的犬人参与,工程的速度应该可以大大加快。”剧谒某次有些遗憾地对我这样说。
每天早上,我还是天不亮就起床——我现在和十几名单身的家奴,全是人类,居住在一间较为宽大的土房中——先打扫庭院,再跟随剧谒前往工地。我的食物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细粮和蔬菜,但从来也别想沾上肉腥。望着剧谒津津有味地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