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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扬非常热情地招待了我,安排我住在他官邸附近的一所豪华住宅里。他一定是认为我既然和剧卿闹崩了,就只有投进他的怀抱中来。虽然我名义上是国君派驻郕邑的监督者,但实际上不过来此处避祸而已,因此不敢不对郕扬堆出笑脸,并且帮助他整顿兵马、巩固城防。
郕扬这个家伙,志不在小,他肯定想积聚实力,等国君一死,就立刻竖起反旗,抢夺继承者的位置的。我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不仅无力阻止,在目前情况下,还要成为他的帮凶,这真是使人无比烦闷的事情。我只有盼着国君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千万别在三五年内就两腿一蹬,去见了祖宗。
可惜,世事总不因人的愿望而转移,甚至往往故意要与人的愿望相悖逆。我来到郕邑不久,六月初,突然传来了国君薨逝的消息。郕扬立刻派人前来请我,要与他共商大事。
共商的“大事”,当然不会是回去奔丧,而一定有更深刻的内涵存在,这是轻易就可想到的。对此,钟宕劝说我:“郕扬定要谋叛,以篡夺君位。家主若去与他商议,赞同就变成帮凶,反对定为所害!”我点点头:“这我很清楚,那你认为我应该拒绝去见他喽……可是拒绝见面没有理由呀。”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