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押着五花大绑的耒走了进来。
耒跪到我的面前,低着头,沉声:“臣冒犯了您,家主,罪不可赦!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闭嘴!”廪大叫,我瞪了他一眼。耒继续:“臣请求您,看在我家三代服侍您的情份上,允许我自裁。”着,“咚”的一声,把头撞倒地上去。
我真不想让他死,可是事情闹到这样,他大概自己也明白,没人救得了他了。“你还有什么话,”我问,“要吗?”
“有一件事,”他依旧这样伏在地上,“请原谅臣没有即时禀告您——前天一个奴隶下水捉鱼,现了一条暗流。就在这附近不远,很容易找到。水流很平缓,方向是……正东。”
我差叫出声来,转过头,现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奇异的光芒。“你,”我竭力压住心底的激动,转向耒,“解开绑绳。”
“大人,这……”廪又准备反对,但我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解开绑绳!”然后我伸手,把枕边的铜剑抓了起来。
耒被解开了,却依旧五体投地地跪着。我把剑递给他。他全身都在颤抖,这无上的殊荣,使他差笑出声来:“谢,谢谢家主,臣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家主的大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