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伺候不周。正琢磨着,寒玉催道:“怎么问你句话这么难?”我看向她,“不是大事儿,爷推了葛贝子府的宴去大栅栏给朱师父接风,被老爷撞了个正着。老爷也没发多大火,就是嗓门高了点儿。”寒玉把碗搁到床头柜上,缓缓抚着隆起的小腹,“我躺在屋里都听得见,哪里是高了一点儿?这个朱师父又是谁?”我道:“就是朱昌佑朱师父,咱府上过去的西宾,爷跟格格都是他教的,您见过的。”
寒玉沉吟了会儿,“不是早些年就告归了,怎么又折腾回来,是不是又跟那个汉人有关?”我“嗯”了声,“京里的汉儒学子联起手来要给一桩十几年前的冤案平反,馆阁里几个先生也都是这个意思,爷一心想出力,不过老爷横竖不同意爷插手这事儿。”寒玉轻撇了撇嘴角,淡淡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说这些人敦厚,我看一个个都是人精,自己不愿做恶人倒让爷来替他们挨骂。怎么一个个就光知道缠着爷?他在朝里又说不上话,当面去求老爷不是更干脆。”说着轻哼一声,拿起手边的小衣裳缝了起来,“不过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怪不得人家盯准了上。”
我把榻头的灯烛往里侧挪了挪,“那个被流放宁古塔的汉人肯定名声很好,要不然不会连朱师父都出面说话。还有那个马云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