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着鲜血的护甲,我甚至在猜那位苏州府贵小姐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表格格,直到丙辰年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我的眼睛里才回过神来。
清早走出房门,却看见门缝里夹了一副春联,还有一个圆润饱满的‘福’字。公子看见我房门前贴的春联,竟一眼就认出是马云翎的字迹,还笑说礼尚往来,让我也回一幅联子谢谢人家。我坐在房里练了整整一个上午,心绪不宁地写了十几张纸都觉得歪七扭八拿不出手,一憋气全给揉了。又找来针线包和花样,心想还是绣个小玩意儿来得妥当。
晚膳后,我提着点心盒子走到西苑馆阁,马云翎正在房里打点包裹。我轻碰了碰门,马云翎停下手,见我忙走过来深一作揖,“姑娘过年好。”我也福身回礼,把食盒提到书案上,马云翎随即忙着给我斟茶。我把食盒盖子打开,端出碗碟,“马公子,谢谢你写的春联。这是艾窝窝和豌豆黄儿,京里有名的两道点心,你尝尝看。”马云翎连声道谢,尝了块豌豆糕,“容若兄可在府里?”我摇了摇头,“公子带着小格格和二爷去琉璃厂逛厂甸了,大年初一夜里的庙会最热闹,有杂耍班舞龙踩高跷。马公子找大爷有事儿?”
马云翎道:“云翎想和容若兄道声别。在府里叨扰了不少日子,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