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吱声,寒玉看了眼我,放下针线起身到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我接过它打开盒盖,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寒玉道:“早就镶好了,一直没给你。”我拿起那只再也熟悉不过的玉镯子,鹅卵形的墨绿瑕斑仍在,只是多了一条裂纹。
“真真,别等了。”
我看向她,寒玉沉默了片刻,“那个秀才已经死了……去年得的信,人四年前就没了。爷怕你知道了受不了没敢告诉给你听,可早晚要知道的,多瞒你一天就耽误一天,还是早点儿断了念想好。”
……
我不知道我最初得到那讯息的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芸香一直在房里陪我,她哭了好多天,我却只是呆傻地坐着不说话,自始至终都流不出眼泪来。等我全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好像撂下了一个担子,这些年所有的牵挂,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变得毫无必要,至少我再也不用等那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结果了。十月初五是少奶奶的生辰,我一清早就带着蓉儿去承恩寺上香。净空方丈去年圆寂了,昔日的承恩寺换了新的住持,寺名也变更成“双林禅寺”,是佩兰先生题写的匾额。我拿着自己多年攒下来的一百两银子在侧殿给马云翎点了一盏长明灯,他做了一辈子苦命人,只盼着这盏佛灯能把他在阴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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