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暴雨梨花针同我以前在小说书里看到的一样毒性剧烈,那么小孩子的脚踩在上面,怕是瞬间便呜呼哀哉,抢救都来不及,我对不起许箬荇对我的嘱托。
他看着我的眼神,明明是那般的信赖。
许仵作,值得你信赖的人是你的表妹洪青廷,而并非是我。
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连煤气罐都抗不上二楼,买两颗白菜从菜场走回来都气喘如牛的弱女子。
急得只想让自己能生出对翅膀飞过去救人,说来奇怪,身体里好像有一股隐藏已久的暗流冲破脉动,自最底深处喷发而出,在每一条细细的经脉中奔走,向着同一个位置簇拥,最后汇集成如同汪洋大海一片的感觉。
明明目测有十多米的距离,这一次,我真的是用飞过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手臂张开,正确无误地将孩子抱在怀里,余地未消,人还在半空中,足尖相互踏住自己的脚背借力,跃出许箬荇划出的中毒范围,稳稳地落在地上,孩子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没有消褪。
四周顿时变得很安静。
大家的眼睛好似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将孩子放在地下,孩子倒也不怕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随后露出的是羡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