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缝合伤口不但要缝合破损的内脏,还要将脂肪层也一一缝合,有些心宽体胖的患者开个盲肠都能让医生缝两个小时,就是一层一层脂肪碍事。
第一针下去,我明明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挣扎度会这么激烈,差点都按不住她,况且我只能用一只脚借力,连忙手忙脚乱地重新换个角度固定住费家娘子的双手。
“疼不怕,保命才重要,你要听话配合大夫,才能顺利把伤口都缝合好。”我哪里管她听得见听不见,白老爷子的白布手套全被鲜血染湿浸透,想想那有多大程度的疼痛,我自己都一背脊的冷汗,假如她真的能听见我的话,分散掉一点疼痛感,也是好的。
“她好像能听见,你继续和她说。”白老爷子继续手上的活,头也不抬了。
费家娘子的挣扎确实是小的不少,不过她换成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那原本是桃花颜色的双唇在失血的时候苍白如纸,这会儿又被她咬出了血珠子。
“我听表哥说,你原本是北方人,因为金人入侵,不愿做亡国之奴才搬到南方来住,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来江水绿如蓝。不过,你一定还是很想念自己的故乡吧,所以,你要留着命下来,总有一天可以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