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我喜欢搬张凳子坐在店门前的花架下,一坐能有两个时辰,那个叫老弦的厨子会准时叫了我再开饭,我做的那道荠菜烩春笋经过再一次改良,添加了用藕粉勾芡,薄薄一层,里面碧绿的星星点点,看着晶莹剔透,像水果冻似的。
“青姑娘,你告诉我一下,怎么我做出来的没有你做的好吃。”老弦搬了张凳子坐我旁边,“我昨天还特意在里面加了两勺鸡汤。”
“这菜吃的不过是个新鲜,加鸡汤自然是不好吃的。”荤腥的味道将荠菜的馨香一股脑都压制住了,“还有盐只要一点点。”我是亲眼见着老弦撒盐的本事,宽大的手掌往瓦罐里一抓一放一大把,不咸死人才怪。
太阳真好,我懒洋洋地调换个方向,将背脊转到有阳光的地方,暖融融的,店里那只虎皮纹的老猫比我还会找好位置,早爬到花架上打盹,它晒第一层,我晒第二层。
“青姑娘,你来这里几天了,好天气你晒太阳,坏天气,你坐窗口看雨,准备过一辈子?”原来老男人也是有好奇心的,他观察我好几天,晓得我不是来抢他饭碗,才安心来问的我。
两个男人看着一个没生意的店,还都是光棍,这会儿再加上我这个外来客,组合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