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大夫的天分,实在是看不出白苏岸的情形孰好孰坏,除了很微弱的鼻息,因为放血去毒的效果,不再是那种类似痉挛的状态,整个人像是睡着一般,脸颊上躁人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变成一种苍白到隐隐发青的肤色,像是半透明那样,我不太放心地用手去探他的前额,想试一下他的体温,手指尖才碰到皮肤,他的眼睛无声地打开,默默地看我,嘴唇轻动,说话似乎十分困难。
方才那一阵,太消耗精力了。
“是不是很难受,白老爷子在这里的话,一定能治好你,我表哥他的道行有限。”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细声安慰道。
其实,白老爷子即便来了也未必能抵得上用处,不过把他老爹的名字抗出来,是为了给他点信心,怎么也得想想他是白家的独子,白老爷子心里的骄傲,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折在这个小小的桐庐县。
“外面天已经亮了。”他睡在屋子最里头,不能看到外头。
“是,是一个阴天。”丝毫不见阳光,我心口的不安仿佛变本加厉地浓郁起来,是县衙离开村子的距离有些远吗,怎么我连平时该有的公鸡长鸣声都没有听到呢。
“渴,给我点水。”白苏岸尝试着动一下四肢,才发现被捆得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