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执起酒杯,一声不吭地饮尽,莺歌夫人又替他斟满一杯,柔荑软若无骨地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头,那人全身的肌肉都像是绷紧了一般,眼角有点抽搐,两个人都不曾说话,我看得有些无趣,正要回身而去,那人开了口,沉稳的声音:“你此次着我来,又有何事?”话底里都是藏不住的怒意,好似是被强迫而来,有一百一千个不情愿。
我将头往里头又探进去一些,想再看清楚点,衣袖被后头的人猛地一把扯住,吓得我差点失声尖叫,被只柔软的手掌按住,知道是熟人,我倒不再害怕,随着她的步子慢慢向后退去,两个人步调一致,颇有默契,一直退到客房门前,菊儿才将手放开,轻声道:“姑娘怎么在那里看热闹,幸好是被我看见,若是其他人,姑娘可要遭殃的。”
“你认识那个人?”我们走进客房,将门轻轻掩起来,菊儿还特意将头探出去,两边看一看,确定没有旁人在听壁角,才缩回身来。
“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府里头谁不认识。”菊儿咬了咬嘴唇,好像在犹豫该不该在背后说主人的闲话,见我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跺跺脚才道,“那是王妃的祖父,当朝的威武大将军,皇帝面前的红人,王妃还在的时候,他时常会来看看,听说王妃是他最最疼爱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