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不能入眠。
记得顾连山大人说要我冒充花蝶舞进入王府时,我还颇为不在乎地问:“大人身边能人甚多,随便派遣一个过去,岂非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要强些。”
“青廷,你比自己想象地还要强些,而且,你实在不像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儿,你也知道,所有的人,对一个女子的防范心,总是要低很多。”
“被大人这么一赞,我倒是有了更多信心,没准比我所言的日子更短,我便能功成身退。”
顾连山是一个不会轻易表露出过多的表情的人,此刻,他却微微地皱起眉来:“清平王府里头的水不但深而且混,我虽是希望你能带出好消息来,又怕你涉水进去,直接没顶再不能回头,那我又如何对得起,你的家人。”
你的家人,四个字,他吐字很重。
“大人,识得家父?”洪青廷只有一个父亲在世。
顾连山侧过身去,没有回答我这句话。
如果他留下给我的联系方法没有错误,那院墙后头怎么会只有那一只花猫,我所说所言的那些话,难道只被一只猫给听去了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我好不容易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