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总捕司的令牌调动过最近的衙役将一村子的尸体埋葬,识趣的县令冒着大雨来监工,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大概是被眼前所见惊吓到无法正常言语。
正常人都不能直接面对这样多的死人依旧口若悬河的。
雨,一直下个不停,顾连山始终不愿意打伞,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一堆新起的土包前。
司马心里也绝对不好过,但是不能在这个地方这样耗下去,毕竟是他们在追时间,而不是时间在等他们,所以,他走到洪颀长身边轻轻问了两句,洪颀长的目光转向顾连山所站的位置:“暂时先不要动,我们到哪里他杀到哪里,如果我们一直不动呢。”
一直跑在前面的人,突然发现身后追赶的人不见了,他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假如是他们在追踪的这个,洪颀长猜测,或许那人会得回头扑过来找他们。
毕竟,一场杀戮的游戏中,缺少了任何一方,对于那个最享受其中的人来说,都是很无趣的。
“他一直在变换杀人的手法。”顾连山在雨停后,说的第一句话,“简直像一种炫耀。”
“每一种看来已经够惊心动魄,他却能集诸家之所长。”洪颀长微微眯一下眼,“我曾经以为凶手不是一个人,可我方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