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杂,被那群太监簇拥着,一直走到内殿门口,只见一个身影在孤灯中茕茕孑立,依稀就是皇叔。他年轻是原本是个将领,英武无比,如今虽然年老,也常常练习武艺,依然健朗。可是今日他弯腰倚在门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人一样,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挺不直腰了。
我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登时把什么十六王爷、徐彦都抛到了脑后,奔过去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从小到大,我在西赵皇宫中长大,尝遍了世态炎凉、倾轧欺侮。母亲和善儿都不得宠,我更是个忝居末席的皇女,连封号也没有。从小养成了一副坚强镇定的性格,我很少哭泣。真的,细细算起来,来南齐之后,我真的是哭得越来越多了。
皇叔搂着我,不住地念叨我的名字,也是泪如雨下,哭了好半天,他才让我扶他进屋坐下,苦笑道:“傻孩子,我让你走了,你又何必回来呢。”
“皇叔,”我抹了抹眼泪,忽然想起一事,笑道:“那个九王爷应允了我,他不屠城了。”
“好孩子,是你去说服他的么?不愧是我们南齐的子孙。”皇叔微笑着说。
从我进门以来,第一次看见皇叔精神焕发,仿佛又是当年那个战功赫赫的东阳王齐海平。见他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