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都欢喜,真的。
原来在我的心里,已经将他们看得跟母亲和善儿一般重,一般的牵肠挂肚,难以分离。如果皇兄也在这里,无论让我做什么也是愿意的。
一下子想起皇兄,不免更加悔恨,又伏在皇叔膝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皇叔只当我是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还拍着我的背,安慰道:“青枝,别怕,明儿我便令人去王府,将你婶婶和你的堂弟堂妹们接来与你作伴。咱们既然不死,就忍辱偷生,由他们将我们押到北朝去。日后相机行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齐家子孙不死,永远记得自己是南齐的皇族。”
我没将他这席话听进去,只是哀哀地哭着。烛火摇曳,将我们叔侄二人的身影投射在背后的白墙上。窗外夕阳西下,已经是傍晚了。
良久,一个太监进来,细声细气地说:“启奏王爷和公主,该用晚膳了。”
这个“晚”字,忽然让我想起来十六王爷掌心的那四个字,立刻对皇叔说:“皇叔,青枝忘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