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沈世韵道:“怎奈得外贼易挡,家贼难防?是了,臣妾如此说法,不大贴切。只是玄霜这孩子向来人小鬼大,自幼给臣妾灌输了不少深切仇恨,再及自身受辱,就怕他会受着冲动驱使,去做些迥异寻常之事,这孩子向来也是不在乎惊世骇俗的。如此,才令臣妾最为担心不过。若他想自己对付那魔头,先一步试探其心思,从中寻出些足以制胜的破绽来。苦于别无良策,这才不惜铤而走险,要去体悟一遍他的过往经历。臣妾单是想想,也觉着不寒而栗……”
顺治不耐再与她争辩,道:“别胡乱猜想。眼下事实尚未查明,玄霜也未必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万一其中另存误会,咱们倒先在这边白白操心一场,岂非不值?”总算安抚得她冷静下来,又道:“此事还有些疑点。你看这件衣服,简直就如泡在血水里洗过一遍,凡是生了眼睛之人,都能一目了然。玄霜如果真做了亏心事,还怎会将这件血衣交给你?对了,他当时说过什么话没有?”
沈世韵丝毫未露欢欣之态,道:“皆因臣妾另有一事,未曾向皇上直言。玄霜回吟雪宫来,不见得是由于自己想通。而是今日清早,小璇在宫门前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于是匆忙带回房中,相请太医。臣妾又亲手给他换上干净衣物。见他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