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之时,真吓了一大跳。可看到他面容,正睡得安详,也不忍吵醒了他责问。那血衣若给宫中旁人见着,恐会惹来闲言碎语,多有不便,这才急忙剥了下来,不露声色的压到箱底藏妥。太医诊治之后,臣妾直等得他康复如初,才请李卿家去禀报皇上。而那段时间,他一句话都没讲过,更不曾稍作解释。要说没半点可疑之处,也难令人信服。”
顺治对此事倒并非看得极重,在他旧有观念中,反而是杀戮越多,越能成其威武之名,前提却还是不与朝廷作对。江冽尘若非如此,早将其视作人才看待,也不致充为乱党通缉。不过满洲子弟讲究出身,假如玄霜所杀是些地位卑微,背后又无利益牵扯之人,为祸自是不大,最多是利用着皇族势力,代他暗中摆平。若说面上处理,还是要讲究些的,不能被人说皇上立严刑峻法,儿子却带头违犯。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等丑闻一旦凭空出现,是足以在背后给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到时再想在中原汉人前立威,又必是遥遥无期。迟疑片刻,道:“韵儿,你且放宽心,朕回宫就打发人去城中探听,详查昨夜今晨间,可有发生过什么了不起的命案。只要对方没什么出身背景,寻常城中富豪,多拿几个钱,定能摆平。从他衣上血迹看来,估计是一家子都遭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