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见着,不过是代为不平,时值世道纷乱,能自保已是万事大吉,没几个人会来多管闲事,强要给他们讨个说法。向来民不与官斗,咱们又将态度放得和缓些,寻个替死鬼充数,再赔钱银,做得面面俱到,谅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没人看见就是玄霜干的,难道任意一户人家有了凶案,朝廷都得拉一个阿哥去赔命?那于理也是说不通的。六年前陈家贵为城中首富,他的女儿又吃了空头官司,冤案闹得这样大,最后还不是彼此相安无事?”那陈家旧案,从始至终,原是沈世韵为对付祭影教而设。其后徒劳无功,六年来也早已逐渐淡忘,突然听顺治提起,回过神后倒吓了一跳,担心他是拐弯抹角的指责自己,小心的试探道:“依皇上所言,出了这一类命案,反倒是满门尽诛的易办些?”
顺治道:“事有两面,此中利弊如何,还要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好比拿人情来说,自是不愿见着那等人间惨剧,但要从办案交差说来,朝廷虽处于最高一级,也不是全无压力,能轻易了结的是最好,毕竟满门尽灭,死无对证,自不会有人盯紧不放。假如单有遗孤幸存,那是拼上命也要伸冤,即使不告状,还会读走偏门,将来说不定又成一大祸害。因此我们倒比那些杀手更不愿见此……”一时说得动情,好一会儿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