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人扼腕。然而孟安英不仅在师父提问口诀时对答如流,长剑更是圈转随心,每一剑出手,都极是沉稳有力,带了种一剑刺中敌人的决然,不偏不倚。虽说对面并无敌人,但谁都相信,假如真有人同他过招,不出几式,身上都一定刺出几个透明窟窿来。那府中老爷抚掌大笑,又换过门下一群身手不凡的家丁,来与“华山高徒”讨教。其余弟子一个个败下阵来,拖着长剑,灰溜溜的混进人群。孟安英则一上场就大展威风,技贯全场,轻松拔得头筹。那一群家丁下场时身上都挂了彩,轻重不一。那位官宦老爷脸上虽仍带着笑,却已笑得极是勉强,道:“当真是名师出高徒,英雄出在少年啊!孟少侠实力果然惊人,我府上这些个脓包,是不中用了。”孟安英先前不给众人面子,此时仍不加谦恭,缓慢将染血的长剑插回鞘中,冷冷的道:“比武就是比武,双方一动手就赌上了性命,没有什么区分容让的切磋与否。怕死之人,不必涉足江湖。”两句话说得众人极是尴尬,华山前掌门面上谦恭,心下也自欣喜不已。
正是那一次,楚安琳心头第一次留下了孟安英的影子,那就像一颗火种,逐渐生根发芽。她逐渐对其余师兄弟的笑闹没了兴趣,而与孟安英在一起,便是两人沉默不语,静静对坐,似乎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