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亦不知晓东突厥纵兵犯境之事,张着耳朵去听。来护儿却不说了,笑咪咪地环视众人,大家一起点头。
孟庆点罢头,小声问:“沙钵略是甚么人?”
张须陀正要张嘴讲话,闻言道:“突厥人。”横孟庆一眼,又道:“大家既都点头,那么明日便与处罗媾和,做个约定?老子料他心中急切,欲要得回亲儿,老子偏偏不还启民,只将几个女子送去取信,如何?待他退了兵,再做理会。”
裘公公道:“张帅思虑周全,该当如此。”来护儿宇文述二人也都称是。
孟庆却不点头了,道:“还不得。一个也还不得,半个也还不得。”说了这一句,见几人都看过来,忙道:“兵者,阴谋诡计也。今日人才擒回,明日便送还去,处罗便蠢如猪狗,也知道我军有事,不欲与他相持。他没有便宜,如何肯走?若是还了他一片衣角,他便要动心思,那时天上神仙来和他定约只怕都不大稳当。”
几人听了,又都点头。几人都是带兵的老将,裘公公虽不统兵,但身处宫廷,倾轧较战阵之上尤甚,闻得此言,只觉大是有理,都静听孟庆说下去:“小将虽不知沙钵略是何许人,有甚么事,却知处罗此人甚是狡诈。往日西营被破,便是这厮诈退忽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