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若得回了列娃启民一干人,只怕又要做出这般事体——待我军去了再来。那时我军无备,城内又无兵,他便是打去长安也无妨。况且我等不是可汗那般人物,怎料的清他心中所想?小将回来时,与可敦列娃一路交谈,知道处罗这厮有可敦三十余人……”咂咂嘴,看张须陀一眼,接道:“他若不象戍主这般心疼亲儿——左右可敦尽多,取了中原再生十个启民就是。若是如此……”停下来,那一句“只怕我安定军较先前更加不便”就不出口。
几人听了,面色就不好看。自三国至隋唐,礼教虽不兴盛,民风却素来讲究信义。对阵之时,尚有个将领单打独斗决定胜负的规矩,两将相见,又要互通姓名,又不许使用暗器,张须陀来护儿宇文述便是这么一阵一阵杀至今日。除了裘公公,三人心思虽各有圆通狡猾之处,到底是战将性子,不如孟庆机诈,都不往阴暗险恶处想,即便想到了,也是一笑:哪有父母不顾亲儿的?到听完孟庆的说话,只觉岂有此理,若是如此,岂非这擒回的突厥皇子皇后反倒成了累赘?犹如鸡肋一般,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张须陀站起身来回踱步,来护儿坐在座上自言自语:“处罗不会不顾启民的死活罢……若真不顾,留下这些人却是徒然背个骂名……”宇文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