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兵权,见事棘手,自然不发一言。一边裘公公深深点头:“孟将军思虑缜密,果然允文允武,皇上慧眼不凡。将军既出此言,想来已有方略,老奴愿闻其详。”
孟庆笑道:“诸位大人也不需太过忧虑,禽兽尚有哺育之情,想那处罗也是个人,是人便有护犊之心,何况启民是他的宝贝独子?戍主说的极是,处罗必然极欲得回启民,只是戍主只还可敦,一来叫处罗心疑我军处境,二来日子久了,他不见爱子,心中焦躁,多半反生变故。那时我军已然东去,大大不妥。末将回来时,一路上苦思冥想,思得三策,还请各位大人参详批评。”
张须陀道:“几时这般饶舌了?快说快说。”
孟庆道:“遵命。其一,便是戍主方才说的,咱们赌他一赌,索性将突厥人一并还了,于理不亏,与处罗订定条约,待他退兵……”
话未说完,张须陀两只小眼瞪大了道:“放屁。”
孟庆点头:“是。其二,便是一个拖字。日日将启民带上城头叫他看到,左右不还。与其商谈,他退一步去便进一步,水涨船高,城内却要按兵不动,见机应变。启民在我手上,他也不敢轻易便动。拖上一月,突厥粮紧,自然不战而败,那时我军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