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还有几天,不至于歇得这么早罢?”
常思豪正待上去敲门,却瞧后巷内人车拥挤,声音噪乱。过来一看,排头都堵在独抱楼后院门口。两人挤近,打过招呼入院来,只见满地的木料、彩漆等物堆积如山,工匠伙计们搬来搬去忙活不断。
门人往里面传报,陈志宾出来见他大喜:“您来得正好,少主今日便要进京,马总管一早就迎出城去了。少主爷还指示,咱独抱楼要搞一次盛大的重装开业,力争在年后把这第一把火烧起来。”常思豪这才放心。见各处事务繁忙便让他去打理,自带刘金吾出来往前街走,刘金吾笑道:“光看这备料的架式就知动作不小,秦家不愧晋中巨富,办起事来真是大手笔呢!”常思豪想到独抱楼原本已然华丽异常,再行重装似乎没有必要,绝响没进京亲自看一眼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免有些欠考虑。也不说话,在独抱楼旁边寻间茗馆,找了个座位喝茶等候。
茶馆角落里男执鼓板,女拢三弦,一对艺人正自表演鼓子词。弦声苍然,鼓板叮咚,两种完全不同的音色往复交替,颇有韵致。
鼓子词本以大段叙事为主,间以曲词,夹叙夹唱。此刻这一出《泪三分》正叙到关夫子麦城身死,英魂不散,飘至玉泉山头,普净禅师一句“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