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说得英雄顿首,满堂嗟呀。随后鼓点一变,三弦起调,那女伶唱起词来。
常思豪脑中想事,对唱词原是入耳未闻,但听到“桃园一日兄和弟,俎豆千秋帝与王”一句却入了心,目光垂低,忖道:“都说自古桃园三约誓,哪个相交到白头。结义之时或许心在一处,可是星移斗转,人终是会变的。这次与绝响重逢,虽然场面如旧,心里却总感觉有些异样,也不知是他变得多些,还是我变得多些?我们这份兄弟情谊,还能持续多久?”
不知不觉一壶茶下肚,台上已换了曲目,那男子唱道:“一片真心向谁哭?枉负兰情两三株。时样锦白全无信,春尽原来是我输。”女子款弦接续:“妻不妻来夫不夫,情到浓时受情诛。英红艳舞知春尽,好梦阑时我亦哭。”男子念几句白,又唱:“何必夫来何必妻,燃箕煮豆两相宜。不信雨后观虹起,终向如来行处栖。”
常思豪没留心听故事,听这唱词凄凉,似乎说的是夫妇之伤,一时心头苦梗,若有所思。刘金吾倒是喜乐随时惯了,一阵鼓掌叫好,一阵掏钱打赏。
这时忽听外面钹铙碎响,一波沉闷肃穆的“呜”声传入馆内。
众茶客大奇,不少人涌在窗边,掀帘观望。
常思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