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刻意混淆,当众妄行僭越,要说胆子,詹某自认确是不小,不过怕也没你李公公的大吧!”
一殿寂寂,李芳眼睛瞪大说不出话来,臂弯处拂子抖动不己。冯保在侧冷眼静观,面无表情。
隆庆缓缓开了腔道:“詹爱卿,李芳所言都是朕的意思,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身处高台之上,音波降散,在巨柱间往复激荡,扩展数倍,自然显得宏亮慑人。
众官中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皇上说话,身子都低了一低。
詹仰庇毫无惧意,昂然道:“启禀皇上,自上次朝会以来,臣等百官已经大半年没再见过皇上,臣斗胆要问上一句,皇上潜居深宫,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御史张齐暴然起身道:“詹仰庇!你胆敢对皇上如此说话?这是大不敬!”
詹仰庇一扭头眼睛瞪圆,声音比他还高:“皇上是有道明君,詹某直言相问,有何不可!”
张齐怒道:“皇上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咆哮!”
詹仰庇负手扭脸不屑瞧他,道:“詹某生来嗓音宏亮,乃一身正气使然!那些奸佞小人,自己作贼心虚,听不得虎啸雷音,不是詹某的过错!”
隆庆静静地瞧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