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他知道,当年父皇每每气急了就把言官拉下去廷杖不是没有原因的。自己登基以来也已经亲身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上一次弹劾高拱的乱相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这帮人越挨打声望越好,自己若是动气动手,不管对与不对,都要落个害贤的骂名。当下将眼神向四大阁臣的席位递了过去。
徐阶眼皮不抬,静默无语。李春芳一笑,和颜悦色地道:“两位不必争执。詹大人,你的忠心可嘉,意思大家也都明白。皇上虽不上朝,却向未敢忘天下大事。很多事情,也不是非得上朝才能解决的。你等只要忠于职守,办好自己手边的事情就好,大家各司其职,上下一体,同心同德,自然能够使我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詹仰庇躬身道:“李阁老所言甚是,仰庇心悦诚服。”
常思豪愕然,没想到他雷声大雨点小,听李春芳一张嘴便缩了。殿内众官却都脸带异样微笑,明白他这是又来了个虚晃一枪,跟着必有后手。
果然詹仰庇续道:“既然如此,仰庇就说一件职责范围内的事。此事说来,系属国事,但既然‘国即是家,家即是国’,那么家事也就是国事,国事也就是家事,家宴上谈家事,想来也不算拗逆皇上的意旨。”
隆庆也明白他这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