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知道不让他说,定又要搬出祖训先贤,弄个没完没了,当下淡淡道:“讲。”
詹仰庇道:“皇上,今年工部尚书徐杲(ǎ)贪墨一案,系李公公弹劾,臣当时觉得大有蹊跷,于是展开了调查,近来终于厘清了真相。徐杲负责修卢沟桥,贪墨不假,虚报冗员冒领俸银也是真,然而他之所以遭到李公公弹劾,是与两人分赃不均有关。当初西苑修建永寿宫,李公公就和徐杲勾搭连环,从中分过好处。”
众官闻言一阵哗然。
李芳以手指道:“你有什么证据?”他声音本就纤细,此刻听来音调逼仄,更是诡异。
詹仰庇道:“要证据还不容易?工部的事情不是工部人自己举报,又不是言官监查出首,李公公在深宫大内,又是如何知晓的?你们往来的书证暗账我已都交上内阁,此刻都在陈阁老手里,你想要看,大可自己去瞧瞧!”
李芳被满座朝臣上百只眼睛瞧得发毛,赶忙跪地叩头:“皇上,绝无此事,请皇上给奴才作主!”
隆庆眼睛向下扫去,陈以勤一见,登时站起身来:“禀皇上,老臣在半月之前将证据都已看过,着人查验之后,大体属实。”
隆庆知道他加上“半月之前”四字,看似一带而过,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