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亮。常思豪口里咕嘟嘟冒泡,眼珠憋得往外直鼓,心想:“他妈的……还怕老子……死得不实,特意下来补刀……”可是事到如今,已无半分力气反抗,眼中的世界暗去,似乎对方游到近前正将刀挥起,他想最后奋力啐对方一口,然而嘴一张,江水涌来,灌得他两眼翻白,终于失去了意识。
一座高阔的厅堂外,有武士快速奔来,在门下单膝点地,向堂中的一老一少大声禀报:“启禀军师,人已带到!”见堂上老者打了个手势,便转身退出,不大功夫,引冯泉晓和另外一个人把常思豪架了上来,扔在堂口。
老者走下来两步,道:“咦,这厮身条果然好生长大,都要赶上咱们阁主了。冯兄弟,这便是你说过的常思豪么?”冯泉晓道:“哼,可惜了这张人皮,换条狗托生在上面,只怕还好些。”
堂中正位放着一把太师椅,椅上的年轻人安坐未动,见常思豪捆得结实,额头带血,浑身湿透,便问:“怎么回事?”和冯泉晓同来那人道:“哦,刚才冯兄弟摆设香坛,想拿他祭奠迟正荣、奚浩雄两位兄弟的亡魂。属下传令晚到一步,见人已经断绳沉江,因此潜入水中,将他搜救了上来。”
那老者目光平移,皱眉道:“此人性命干系重大,你怎地未听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