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收进袖里,擦擦手指,道:“救过来再说。”自己转身回到椅边坐下,端杯啜茶。
那姓余的伏下身去将常思豪翻转,在他背心推拿。过不多时,常思豪哇哇吐出不少脏水,缓醒过来,睁眼瞧见身边站着冯泉晓。远处正位椅上大八仙似地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一个灰衣老者站在他身边。另有一个下巴很大、腮骨生棱的中年人按着自己的后背,偌大厅堂空空荡荡,一时有种搞不清东西南北的感觉。
那年轻人搁杯笑道:“盟主安好?得罪得罪。”含笑略拱了拱手。
常思豪见他肤色白腻,头戴方巾,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衣,腰带旁坠红绳,上面系着个口含金钱的小玉蟾,足下薄底布鞋,俨然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在这厅中倒像是个首领,心里暗自奇怪,说道:“既知得罪,还不把绳子解开?”
年轻人笑了:“正因得罪,才不能解开,否则阁下动粗报复,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岂非自讨苦吃?”
常思豪瞪着他:“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站起身来缓缓走近,笑道:“身为阶下囚,竟然张口便审起了堂上客,侯爷如此不识时务,居然在官场也能顺风顺水,这倒也是个奇迹。”常思豪瞧瞧左右,心头一动,道:“姬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