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只能听得到声音,视力仍未恢复,眼中刺痛之极,他两手乱抓道:“我瞎了?我瞎了!”
“别嚎了,”程连安道,“那是墨汁。好歹你也是带过我的人,我还能真对你下毒手吗?”
曾仕权涕泪横流,眼中墨汁渐被冲出,脸上流下两条黑道子,他感觉视力恢复了些,身上似乎没有大碍,看来程连安这是给自己留了情了,忙伏地道:“属下该死,一时冲动冒犯公公,还望公公海涵、原谅!”
程连安笑道:“郭督公这一没,你就硬梆起来,这会儿倒想起自己见风使舵的老本事来了?”曾仕权扎头道:“不敢!属下绝对是真心实意,日后一定尽己之能为公公办事,绝不敢再有背反之心!”
程连安道:“我这个人只看行动,口头官司还是少打为妙,你起来罢。”曾仕权连连抹泪,站起身来,垂手老老实实。程连安看他那满脸墨汁的样儿,笑了,掏出一块手帕来,亲手给他轻轻揩拭干净,道:“瞧瞧你,以后做督公,就要有个督公的样儿,可不要让我再操心了。”曾仕权不住点头称是,后脊梁里头好像有根冰耙子在掏。
程连安再次邀方枕诺作画,方枕诺笑道:“我画,合适吗?”程连安笑道:“我呢,在琴棋书画上,是不成的,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