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守寡,靠着姘野汉子把我养大【娴墨:不见得是他爹的种,多半是野汉子的,野汉子的种,当然要野汉子养】,主要是从小凡事她都可着我来,长大了我自然也要可着她,实话说要不是她挑三捡四我光棍也不能打这些年,当然了做儿的不该说当娘的不是,主要是……”【娴墨:左一句主要是,右一句主要是,却没一句主要事。】
“得了得了!”
常思豪懒得再听下去,轻轻点了他一脚道:“奸盗邪淫的事【娴墨:这才是此人主要事】,以后少琢磨!”缓缓收剑入鞘。
“是,是!”那沽酒郎不住点头,揉抹胸口吐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这时李双吉拴好了马匹也走进殿中,朝他瞄了一眼,环视殿内空荡,森然黑冷,把行李搁下便又走出去,抬手去抽檐下的椽条。不多时抽得一抱,回来搁地上码成井字,燃纸媒点起火来。常思豪褪下大氅对火烘烤着,见那沽酒郎缩身缩脚模样可怜,便招呼道:“过来一起烤烤火吧。”那人陪笑容“哎、哎。”地答应着,却是不敢过来。常思豪知道刚才自己吓着了他,掏出一块碎银道:“这雨天还挺凉。老兄,烦你把那酒筛两角来。”
那人没动,李双吉接了银子凑近去,揭开桶盖闻闻,咧嘴一笑:“挺香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