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拢着桶沿道:“这……这杂粮酒是我们乡下人酿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您还是别买了。”李双吉把银子递过,那人不接,强作一笑:“爷,您老别骂我这桶是给人送的,不能卖真不能卖。”李双吉道:“送的?这荒郊野地你给谁送?”
那人陪笑道:“我不瞎说,这户人家住的是偏僻些却是我们烧锅的老客儿,三五日间准能要上两桶。”李双吉笑道:“这两桶起码四十来斤,三五日就能喝干?看来这大家子酒量都不赖啊!”沽酒郎道:“嗨,什么大家子其实就俩人儿,男人模样挺斯文谁想到这么能喝呢?大概是考不上功名便借酒浇愁吧。念书人可不就这样儿,大事干不了小事不爱干,嘴馋手懒哪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娴墨:何不去三苏祠,见见真正读书人风骨气概】?唉,可惜了他那小……”忽然有所意识,向旁边偷瞄了一眼,不敢再往下说了。常思豪心想:“敢情他不是吓的,本身就是个话痨,磨叨起来连个大气儿都不喘。”
李双吉哪里还听这废话?把桶往自己身前一拽,抄木勺便舀。
“哎,哎……”那沽酒的话痨眼睛瞪大,伸手待要去拦,瞧见李双吉那勺酒已入口,却又僵在半空里,仿佛瞧见了自己挨揍的画面。李双吉仰头喝尽了,笑道:“哎啥哎?他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