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钱是真不能少了,这样,棚里的您随便挑一个,再搭上我这外甥女儿,孩子是小点,新苞米不扛时候,毕竟还有个嫩劲儿不是?”
常思豪瞧着那好像农家大婶似的妇女:“这是你四舅嬷?”【娴墨:四九妈,八九娃,婷婷玉立的是个啥?】【娴墨二评:妈不是好妈,娃就必然是苦娃。】
“四舅嬷”这会儿头顶刺痒,五根黑指头在头发里抓爬,看上去就像是泡发的蚯蚓在松土【娴墨:泥指甲、黑指头、处处不离土地,是知原都是土里刨食人。抓头是松土,则土是何土?是知民以地为土,待土至亲,顶在头上,上层统治者又以小民为土,层层刨食、层层压榨也。疙瘩脸和面茶铺老板是一类,“四舅嬷”和疙瘩脸也是一类,却是下家中的下家。】。一听这话,以为他有心挑自己,忙抹了把头发,想凑出一副“盼君怜奴”的表情【娴墨:跟随流氓卖姐妹,有客人要时,连自己也要卖,孩子也要卖,是可怜又不可怜,是可悲又不可悲,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真真让人无语。故袁老与六成讲开启民智是大事。今人以屁民、屌丝自嘲,倘若只知自嘲,不去努力改变这世界,那便连这四舅嬷也不如,只能活活烂死在这社会上,让有钱有权者看笑话。古人言知耻而后勇,今人知耻者何在?谁肯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