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奉承的话,放在平时自然太过于造作和油滑,在眼下甄氏要做大寿这样的喜庆时节倒显得很应时应景,甄氏也就笑骂一句:“也不知老天爷的姻缘簿子是怎么写的,平哥儿打小就安静得跟块木头似的,谁想到讨了这么个比鹦鹉还能说的媳妇儿。”说话间有丫头端了绣墩给平大太太。
一屋子的人里有谢府嫡支的,也有分出去单过的旁支,其间就有位穿着略显朴素的中年妇人接言道:“大伯娘,说到姻缘,我最近听说了一桩喜事儿。”那妇人见众人都望了过来,清清嗓子才道:“平大嫂子给巧姝妹妹说了桩好亲事呢。”
有人起哄道:“庆大嫂子向来是个爽快人,现今说话也卖关子吊人胃口了!”
平大太太见没人瞧自己,抓住机会不屑地朝那妇人瞪两眼,这位庆大嫂子是庶出的三老太爷家的儿媳妇,一向跟她不大对付,这一次想借甄氏办寿的机会捞点油水,抢差事没抢得过。平大太太心里飞快地盘算一番,庆大太太说出来准没好话,还不如她来说,当即就堆起笑脸:“巧姝前几年都在守孝,如今快到二十了,这些事也只有我这个做嫂子的为她竭心尽力的打算着,是在相看亲事,不过还没定下来,说出来对姑娘家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