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下官人微言轻,在此地行事处处受阻,有心铲奸除恶却力有不逮。若不是赵大人,那陆县丞怕是要继续为非作歹下去,赵大人晚一日来,便多一位百姓遇害。您的功德,金坛县百姓会记住的。”
赵稠婉拒了文赟去酒楼吃晚饭的提议,也不要差役护送,径自往客栈去了。
“白日你去陈宅可有发现异常?”赵稠来金坛并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青布袍,亦没有劳师动众带上巡按按制配备的护卫,轻装从简,颇有微服私访的意味。
不知道从何处蹿出来一个灰色的人影,隔着一步的距离静静跟在赵稠身后,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稍显木讷。
“陈宅里外我都看过了,没有异常。”
灰衣人的长相如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平平无奇,又行踪鬼魅,很多时候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赵稠点了点头,“许是对方早一步将痕迹清理了,毕竟陈宅那夜的事太过邪门,若没有人为因素,不太合理。罢了,此时与我们此行目的无关,对方既无恶意,我们便不插手。”
灰衣人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降神罚也没什么稀奇的。”
赵稠不置可否,“明日我去太和山,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