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蓦地觉得,这下是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待缠绷带时,殷珩也没要她帮忙,只用嘴叼着绷带一头,另只手从容有序地一圈圈缠上来。
既没裹得太松,也没过紧。
到最后,手指和唇齿并用,打了一个结。
他将孟娬的衣袖放了下来,再抬头时,便来扶着孟娬的头,让她躺下去,道:“先躺一躺,饭到了我叫你。”
孟娬一直望着他。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走。”
她便缓缓地笑了起来。那双神若桃花的眼眸里,光彩依旧。
等一切都弄好了,殷珩转身之际,崇仪便在门口咚地跪了下来。
崇仪闷声晦涩道:“属下该死,属下甘愿领罚。”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要是今天孟娬真有个什么好歹,她自知以死都不足以谢罪。
以前她总是嫌弃和嘲笑崇咸他们,可真到了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才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连王妃都护不好。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股晦涩嘶哑的声音里,满是沉甸甸的自责。
殷珩不及抬步,孟娬就拉住了他的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