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博心下有了计较。
对面人又道:“这些日,朝堂上针对殷武王的声音有不少,旧账烂账都被翻了出来,便是谢大人把所有指向殷武王的证据都呈到皇上眼前,也不见得皇上会看。
“殷武王现在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剑,皇上还指望用他来削掉谢大人的左膀右臂,又怎会亲手折断这把剑?”
谢鸿博当然明白当前的处境,只要皇帝不动殷武王,他一时也无计可施,便问:“你可有良策?”
对面人道:“皇上力求朝堂势力平衡,所以重用殷武王。谢大人与殷武王斗得越狠,皇上心里越痛快。殊不知,皇上疑心病重,谢大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谢鸿博若有所思。
对面人又道:“倘若朝堂上弹劾针对的声音没有了,朝臣们对殷武王歌功颂德,且以谢大人为首,站在殷武王的立场上力挺他,皇上会如何想?”
谢鸿博微微一震,道:“我倒没想到这一点,皇上必然会对殷武王心生猜忌,届时说不定不等我们动手,皇上自己就会先坐不住。”
对面人颔首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谢鸿博再次替他斟茶,道:“听您老一席话,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