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没日没夜一个月也不过几千块钱收入,扣去全家人衣食住行的费用,十年都未必能还完家里的债务。
“十年吧。”
“顾惜云女士,你用了一个‘吧’字,说明你们偿还债务的时间很可能不止十年,而是十年以上?”
江妈的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没有吭声。
律师俨然也不要她说话了,而是顺溜地说下去:“所以,你们就想到了一个捷径,设下一个局来陷害我的委托人,好向他敲诈一笔钱财,帮助你们江家快速偿还债务!”
“审判长,我抗议,被告律师这是在诱供。”公诉人再次站起身抗议。
但是江妈的回答却让公诉人的抗议直接失效,她对着法官、对着温月清的律师,对着自己的女儿江新男,对着法庭上所有人,说道:“是的。”
江新男麻木地坐在原告席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膝上,眼泪一颗颗打在手背上,她看着证人席上自己的母亲,母亲的面孔、母亲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模糊一片。
接下来,江新男的记忆短路了,她不知道庭审继续了多久,不知道母亲还在法庭上说了什么,拿出了什么,法官最终又是怎么落锤的,她看不见申文学、看不见杜云舒,看不见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