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巴颂。”老者往前又迈了一个台阶,笑得尖利阴森,“你是老家主的儿子?还是孙子?”
陈吾南深吸了一口气,赶忙回答:“曾孙,是曾孙。”
“这样啊,岁月不饶人呐。”老者幽幽叹息,声音有点儿哽咽,“眨眼间,百年都过去了。想当初,你嘉安陈家也就是个开布匹店的小门脸儿,现在都积攒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喽...”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暗暗心惊,这干巴巴的小老头儿竟然见过陈家的立业先祖,那他得是多大年岁了?
老者摇摇晃晃的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门槛子上,嚎啕大哭:“老家主啊!老家主!瞎子巴颂来了!昔年不在,昔年已过,黄泉可安否?”
他的哭声好似夜猫叫,没能引起在场众人的感同身受,反而只觉得脊背刺骨生寒。
陈吾南搓搓手,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巴颂大师,您...您这是做什么,太折煞了...”
“老瞎子哭的是老家主,并不是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老者抬手到草帽下抹抹眼泪,声音逐渐恢复了镇定,“我且问,那葫芦里可是你的血?”
“是。”陈吾南探手入怀,掏出了一只通体殷红的血葫芦,“我依着祖辈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