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隔他丈许,突听他一声吼,“僮儿,拿笔来。”
不远处蹲在地上抓蚂蚱的小孩急忙站起身,奔往树下的一头毛驴,从挎包内取出纸笔,跑着递给那汉子。忙手忙腿的接过酒葫芦别在腰间,双手拉开宣纸,那汉子持笔在纸上就写。
江安义好奇地靠近,往纸上看,只见汉子写的是首诗,“自古逢秋多寂寥,我道秋日胜春朝。遍山杏叶灿如金……”
那汉子卡文了,捻着胡须提着笔来回转,反反复复地念着那三句,江安义一时技痒,顺口接道:“细风拾取任逍遥。”
“好,续得好。”那汉子先将诗作完成,摇头晃脑地欣赏了一番,命僮儿收拾好,这才整理衣衫,冲着江安义拱手道:“这位兄弟,好捷才,你那句‘细风拾取任逍遥’可是点晴之笔,妙哉。马友直有礼了。”
江安义还礼,笑道:“马兄真乃风雅之士,临风饮酒,望景成诗,羡慕啊。”
“临风饮酒望景成诗,兄弟说的真好,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江安义。”
“江安义”,马友直一愣,追问道:“可是今科状元江安义,三元及第江词仙。”
江安义有些得意,自己的名声看来真不小,随便什么乡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