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话说罢又引来周围人一片附和,他则接着说道:
“那章鸣岳当初行新法的时候说的好,只要咱主动纳粮,只要咱顺着他核检土地,他就给咱江东士子一条青天之路。说的好嘛,咱信了他的,现在田地被检核完毕造册登记,皇粮一分没少按数缴纳,结果换来的却是他张鸣岳卸磨杀驴,今年的恩科进士非得被检举出来说是舞弊。哪来的舞弊?这就是我们应得的!”
堂下坐着的那一圈豪强们就指望着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出头多说话,这小子又说的在理,句句往众人心坎里去填,众人怎能不欢喜?所以大家伙的当下便点头称是,一个劲的附和
这个年轻小子。
季探云放下茶碗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年轻人,老人家年龄不小了,两鬓已是雪白,他望着青年叹气道:
“公子说的这些都对,这几天来你在我天天都在我耳前说这些话,我都快背下来了。问题是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章鸣岳,我又不可能把功名还给大家伙。”
那小子说道:
“季老爷您这话可就让咱寒心了。这余杭地界您季老爷说自己是第二谁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一条鞭法推行下来您可要交多少钱粮?夏粮那一茬您难道还没交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