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伤心?还是害怕?”
薛怀刃望着自己指尖上的一点湿润,低沉而缓慢地问道。
太微没有说话,气息一颤,悄悄地去看尸体的左手。
然而那只手上一根手指也没有!
狰狞骇人的伤口,醒目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太微耳边“嗡”地一声,眼前开始发黑,但事已至此,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强自镇定地盯着那只手细细看去。
她要看的是个伤疤。
一个陈旧的,小小的疤痕,就紧贴着小指外侧。
阳光下,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
太微一眼扫过,却并没有看见那道旧疤。
眼前的这个死人,不是师父!
太微情不自禁地朝前迈了半步。
再看一眼,依然没有!
她蓦地浑身一松。
师父生来六指,小时请郎中去了那无用的第六指后,便留下了一道无法消去的疤痕。
那道疤,陪伴了她一生,至死都还在原处。
以致于师父曾多次笑说,早知如此,不如不去,仍留着那根指头当摆设罢了。
师父她鲜少同太微谈及往事,这桩异闻,还是因为那个疤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