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孩子心思重,多疑,谁也不相信,就是他老子恐怕他也从未信任过。这世上能叫他相信的人,拢共只有两个。一个是寿春帝姬,一个……是你。”
薛怀刃坐下了,淡淡道:“我知道。”
焦玄点了点头:“这是好事。”
“是好事。”薛怀刃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焦玄便眯了眯眼睛,重新抓起桌上的筷子道:“既来了,便去看看他吧。”
薛怀刃颔首应是,站起身来往门外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转头来看灯下的锦衣老翁道:“义父,六皇子的病该如何去根,还是没有眉目吗?”
焦玄闻声抓着筷子抬头望向他,见门边立着的年轻人身形修长,眉目爽俊,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初见他的时候。
“若有眉目,也就不必叫六皇子继续吃这个苦头了。”
焦玄终于戳中了一粒糯米小汤圆:“不过,若是凑齐了那几块地图,兴许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
区区痫病,到了那样的时候算的了什么。
他叹着气将糯米圆子送入了口中。
薛怀刃若有所思地走出门去。廊外灯火摇曳,照得人影扭曲狰狞,像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