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廊下静静地盯着墙上影子看了一会,才抬脚朝六皇子所在的屋子走去。
这宅子是不待客的,因而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客房。
即便是六皇子来了也一样。
……
薛怀刃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前。
他已经数年不居国师府,但他原先的那间屋子却还留着,里头的一应摆设也都是他还未搬出去时的模样。因着有人每日清扫,里头干干净净,倒是随时都能入住。
他在自己府中给义父留了屋子,义父便也依然在国师府里留着他的。
薛怀刃看了一眼门前守着的人,示意他们退下,自行推开了门。杨玦此番既然留下了,那自然便只能歇在这里。
他进了内室,一眼便看见了床上沉睡中的少年。
那张脸苍白憔悴,即使在睡梦之中,也依然眉头紧锁,倒是一点平日里的张扬跋扈也不显。
薛怀刃脚步轻缓地上前去,在床前椅子上落了座。
——这样的杨玦,不管他见过多少次,都依然觉得陌生。
那个素日狂妄放肆的六皇子,仿佛不可能这般脆弱无助。可痫病发作的时候,人会卒然仆倒,不省人事,而后口吐白沫,角弓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