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目上视,极尽痛苦和狼狈。
他亲眼目睹过杨玦犯病的场景,只觉不忍触目,回想起来亦是心悸。
也难怪杨玦从来不许寿春帝姬在他病时靠近他。
那样狼狈无助的样子,他哪里愿意叫自己唯一看重的亲妹妹瞧见。
薛怀刃坐在椅上,双手交握置于腿上,身子微微前倾,看向了床上的杨玦。他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很轻浅单薄,只有眼球在眼皮底下转动着,似乎入了梦。
忽然,杨玦的呼吸声一急,他“啊”地一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细汗密布,仿佛是自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大口喘息着,喘了好一阵才终于平静下来。
薛怀刃站起身,去沏了一盏茶过来。
杨玦一口喝干,举着杯子哑声道:“还是渴。”
薛怀刃失笑,接过杯子又去给他沏了一盏:“慢点,仔细呛着。”
可杨玦毛毛躁躁,哪里慢的下来,拿过茶杯又是急急喝完,结果真呛着了。他连声咳嗽,抬手来掩,一边气息不稳地问道:“寿春那边,可是知道了?”
薛怀刃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如既往瞒得好好的。”
杨玦闻言,咳嗽声渐止,仔细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