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就想起来当初阿福在鸣鹤堂做的事,登时心如擂鼓。当时沈嬷嬷疑心那狗有鬼,她还不信,如今想来,怕是真的有鬼。
就连她那个孙女,也十分有问题。
祁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应该早些把太微嫁出门去。
嫁出去了,哪怕如三娘那个不争气的蠢东西一样胡作非为,也好过疯疯癫癫地留在家里。若不然,玉粒金莼养了她十几年,最后却只能烂在府里?
绝对不行!
祁老夫人心里发慌。
她要再去同儿子好好的,仔仔细细地说一说。
趁眼下还没有把亲事退掉,先让他把留下太微招赘的心思改了再说。
祁老夫人如是想着,隔一会便派人去门房上打听,伯爷回府了没有。
可十二楼的工事,仍在进行。
崩塌的那一角,并没有让国师犹豫片刻。
他不许人停工,工匠们便一刻也不敢多停。
祁远章因为大雨在家懒了两日,也照旧天天出门去盯着。毕竟这塔一天建不成,他就得陪着这破塔把命一天天耗进去。
人生苦短,有那光景,做点什么不好?
因此他刻苦勤奋,总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