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杨珏的脸面,难道不比把一两不值的伞重要?
如此想着,杨珏面上神情一冷,霍然拂袖离去。
斩厄站在原地,面上还是不见半点波动。
薛怀刃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酒时,杨珏还在气恨,嫌斩厄不中用,看着人高马大,半点脑子不长。他连喝两盏,也不见气消,愈发不痛快。
霍临春正好来晚一步,进门便瞧见他捧着酒壶往嘴里灌,当下笑道:“我还以为殿下是来寻消遣的,怎么一副借酒消愁模样。”
他同杨珏相熟,同薛怀刃也不算陌生,说话间便没有太多顾忌。
杨珏看见他,便放下酒壶,向他招手:“来来,属你磨蹭,快罚酒一杯。”
霍临春上前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倒过来朝下晃了晃:“殿下挑的这地方,又远又偏,实在怪不得我磨蹭。”
杨珏捧着酒壶冷冷地笑:“倒是怪我?”
霍临春看他神色,连忙打哈哈赔不是:“不敢不敢,自是怪我磨蹭才对。”
他方才明明还在生别的气,转眼又冲自己冷笑上了,霍临春哪敢同他硬犟。
“咦,薛指挥使倒是稀客。”说罢,霍临春一转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