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在窗边的薛怀刃,“说起来,咱家上回和薛指挥使这般坐着说话,还是数月之前的事。”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复**的那群小虾米还在四处蹦跶,惹人心烦。
霍临春掏出块如玉似雪的素面帕子来,仔仔细细擦拭着面前的杯盏。
杨珏撇了一眼,蹙眉道:“你可真是穷讲究。”
霍临春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杨珏也就不再管他,只提着酒壶走到薛怀刃边上,往杯里斟酒:“尝尝这酒,陈年的老东西,是襄国杂碎们最喜欢的,回味甘甜,丁点没有辣味。”
清冽微红的酒水林间小溪一般,笔直地流进白瓷酒盏中。
香气扑鼻而来,果然同一般的酒闻着不一样。
薛怀刃端起酒盏,浅浅呷了一口。
杨珏凑在边上,小狗似地摇尾巴,竖着耳朵问:“如何?”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大哭过。
薛怀刃有些兴致缺缺,放下了酒杯:“不错。”
杨珏直起腰来,扭头看霍临春:“霍督公以为如何?”
霍临春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愈发迷离艳丽:“甜了些,有些不像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