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悠闲觅食的五只老母金,惊得扇着翅膀喔喔叫着乱跳,鸡毛横飞几许。
少年人瞪着藤椅上的老道人,面红如碳火,额头上青筋直跳,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却偏偏一言不发,像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
老道人依然没有转头看楚铮,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怎么了,小子,觉得你孙大哥死得冤,这就要忍不住了?是不是想跟吐蕃人拼命去?去啊,我不拦你。”
楚铮攥着拳头肩膀发抖,就像张长安失望看着他时的样子,双目猩红的低吼:“为什么?!为什么昨晚你不动手?你明明能救他们的!你有能力救他们的!羯木错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不出手?!你教我的那些,为什么你自己都做不到?!”
老道人终于肯转头。
却也只是转头,连上身都没坐直。
他看着楚铮布满血丝的眼睛,淡淡的问:“我是能救他们,我还能杀了羯木错。然后呢?你跟我会被吐蕃人剁成肉酱。你不会以为,仅凭你我师徒,凭那些只有血气之勇的寻常汉子,凭你的孙大哥许大哥,就能变换兰州城头大王旗吧?”
楚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有小东!有小东的祖父!有那些......”
“还有哪些可